谁是第七人?
🌟非典型无限流,微恐,我的恶趣味比较多
🌟大概是个中长篇的坑,合集名就是文名
🌟 CP 走灵丧、邪簇、黑花,感情线可能在中后期(我也不确定………)
🌟00C归我,今日份连彩蛋4.7k+
🌟食用愉快~
副本一:荒村新娘 进度:20%
幽暗的角落催生不知名的物种,大片暗灰色的阴影从远处笼罩而来,趁着里头把酒言欢,悄无声息笼罩整座寺庙,零星几点幽幽的红出现在阴影中,继而星火燎原般,遍布整个区域。
里头洗水果的刘丧动作一顿,转头看向门外,他嗅到了熟悉的,食物的味道,充满血腥和贪婪,离开学校后,他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这么浓郁的食物香气了,一瞬间勾起他的馋虫。
外面的东西似乎不少,听起来的数量,似乎能让他饱餐一顿,在不惊扰其他人的情况下。
暗红划过眼底,刘丧舔了舔嘴角,尖锐的犬牙有些发痒,随手塞进嘴里的野果似乎有些酸涩,刺激得空旷的胃囊隐隐作痛。
正在烤肉的张起灵和黑眼镜下意识往外看了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戒备,将水果放到桌上的刘丧暗自叹息一声,看来今天还是吃不饱了。
“怎么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吴邪放下手中的签子抬头看向对面摸上刀柄的张起灵,火光映亮刀脊,透过刀脊,吴邪看到身后墙头攀上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半张脸血肉模糊淌着青白色的脓水,露出生生白骨,缺失眼球的眼眶里长着个丝线状的肉瘤,细细密密,似乎还在跳动。
随着那东西的挪动,墙头啪嗒掉下块糜烂的腐肉,深色的液体沿着惨白墙面滑下,转眼没入草丛,墙体似是有生命般,缓缓吸收滑下的血液。
浓郁的腐尸味转眼盖住烤肉的香气,直达大脑,冲击灵魂,吴邪面色一白,张嘴欲吐,解雨臣比他好点,还能伸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吐不出来。
“喏,啃两口,鼻子下也抹点,能好很多。”良心发现的刘丧拿着两个橘子似的东西,硬塞进吴邪手里,转手抽出吴邪藏在嫁衣下的大白狗腿,掂了两下,“借我用用。”
冷钢材质的大白狗腿,线条流畅锋利,外凸的刀尖和超长的切割线,使整把砍刀看起来凶残霸道。
蹭了点橘子皮缓过来的吴邪一抬头就看见拿着自己的大白狗腿耍的虎虎生风的刘丧,砍刀在刘丧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重量,但一刀落下却轻易将涌来的东西劈成两半。
脸颊侧边溅上的些许血渍衬得他格外邪气,像是新爬上来的艳鬼,危险色气。
沾着血的珠子,骨碌碌滚到近前,吴邪神色一凝,俯身捻起那颗沾血的珠子,用矿泉水冲了冲,是颗小金粒,跟他身上嫁衣的配饰极为相似。
捏着金粒子的吴邪边躲着诡物的攻击,顺手捎了个锄头,边观察这些诡物,虽然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浸染得看不出原色,但底边尚未被完全摩擦干净的布料跟他们身上的嫁衣极其相似,还有那腰间繁复的抽绳,插在发髻间丁零当啷的簪子……
嘶……
“这些都是先前的新嫁娘!”
“怎么?你想留个观察观察?”刘丧将大白狗腿从诡物上拔下来,掀起大片腐肉脓水,浇花似的落了一地。
“咦”方才用锄头敲下个脑袋的吴邪往后推了一步,对自己队友的操作颇为嫌弃,“你就不能稍微不那么恶心一点吗?红红绿绿的。”
刘丧掀起眼皮瞥了吴邪一眼,指指他裤腿上那一滩,“你不也一样?好歹我裤子上没有。”
……你他么的,死小孩,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往我这儿洒了一刀背。
“你俩能先别吵吵了吗?这些玩意儿越来越多了!”王胖子抹了把脸,颇为艰辛的甩了下砍伐太多而酸痛的胳膊。
“多吗?”随手揪了块布的刘丧擦了擦刀,指指对面地上那一座小山,还有站在小山前拿树枝挑着东西的黑瞎子。
“哈?你们还是人吗?”
方才铺天盖地的诡物,如今倒是成了地上那一堆小山,张起灵站在旁边拽着铁链将仅剩的诡物捆了捆,一把栓在了树上。
一旁的解雨臣跟吴邪蹲在一起拿树枝挑着诡物堆里残片,试图找些线索。
“小花,你看这是什么?”
枯枝从腐肉堆里翻找出沾满污秽的塑料袋,里面隐隐约约放着块素娟,好像还写着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你来。”解雨臣不知从哪里掏出副白手套,一把塞进吴邪怀里,不容人反驳,伸出个手指晃了晃,“一万。”
吴邪摸摸握住手中的白手套,抿唇点头,“成交。”
干净什么的,哪儿有还钱重要,不就是腐肉么,怕什么!
被摊开的素娟上用血书写着的字迹有些许被晕染,勉勉强强能猜出个大概,不等几人细看,扣在腕上的手表突然亮起,弹出带这个小喇叭的公告:
〔叮,恭喜七位玩家搜寻到关键线索,解锁游戏背景,请诸玩家尽快寻找就近的游戏背景资料,这将是你们存活下去的关键,一小时后将进行时间跨度,加速至第二天上午九点整,请玩家把握时间。〕
公告下面,是一条浅蓝底白字的讯息:
〔亲爱的玩家,由于您与其他六位玩家经过合作,解锁了背景,因而系统自行将您与其他六位玩家绑定成队员,成为本游戏第一队满员小队,还请玩家再接再厉,早日通关。〕
七人?刘丧抬头扫了眼身边,一,二,三……六个人?第七个人,在哪里?
“噗通——”
“哎哟,轻点儿轻点儿。”带着鸭舌帽的青年被张起灵从墙后头拽出来,一把推到地上,在摔入诡物堆前,扭身倒在了刘丧跟前。
“鸭梨?”
“丧丧?”黎簇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绕着刘丧看了一整圈,确认人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早知道你也在,刚就不躲了。”
“你也是进来玩游戏的?”刘丧微挑眉,看着自己的老友,垂在身侧的手神经质的抖了抖,“你不是戒了吗?”
“害,是戒了啊,但扛不住这款新上市的游戏很火啊,我舍友非要拉我一起玩,现在我进来了,他俩还不知道在哪儿。”
“苏……”
“你俩认识啊?”王胖子的插入打断刘丧的问话,垂在身侧的手松开紧握的拳头,刘丧低低应了声。
“嘿呀,那好办了,这人赖在我家蹭吃蹭喝一天了,你给他把钱付了。”
“嗯,嗯?”尚且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刘丧猛得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的黎簇。
“等等,你不是玩家吗?哪来儿的房??”刘丧一脸惊异的看向王胖子,似是想在人身上找到NPC的痕迹。
“滚滚滚,边儿去。”王胖子一脸嫌弃的将人手扒拉开,理了理衣服,“我玩家身份卡是村民,那不肯定得有个房子,不然怎么融进村里。”
“你知道这村子怎么回事?”吴邪边摊平素娟,边转头瞅了他一眼。
“他知道啥啊,我昨天就问过了,他就给我来了句,这村子很邪性,就没了。”黎簇从刘丧身后探出个脑袋,一脸鄙夷的抢答。
“嘿,你们这些小孩儿,懂不懂礼貌?”
回应他的,是黎簇和刘丧同步的白眼。
“臭小子!”王胖子摸摸仍在隐隐作痛的后脑,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手伸进衣兜掏了个东西出来,“喏,这块应该跟你那块差不多。”
那从衣兜里被掏出来的,也是一方素娟,上面也是用血写就的字句,只是比起吴邪手里的那块,字迹更加工整娟秀。
两方拼凑出来的素娟,将故事缓缓展开。
「这个村子很古怪,我们逃不出去了,希望后来者能借助这些资料,逃出生天。
我们本来是旅游采风的学生,但是……」
“文洁,快出来,快出来!”扎着丸子头的姑娘趴在门边,对着坐在书桌前誊写《道德经》的女生招手。
“怎么了?”被唤作文洁的女生,放下誊写到一半的《道德经》,起身跟着丸子头一道走出门。
“文洁,快看!多漂亮啊。”
深青色绣凤霞帔衬得大衫愈发红艳,其上金线宛如游龙,勾出凤凰祥云,并着数朵桃花和并蒂莲。
落日余晖透过门洒在嫁衣上,衬得嫁衣更加富丽堂皇,金线在落日下熠熠生辉似是活体般游动。
宋文洁伸手抚上面前的嫁衣,惊喜的看向丸子头,“小雯,这是哪儿找来的嫁衣?好漂亮,咱们的素材有了。”
“嘿嘿,昨天跟村民唠嗑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他们这边嫁新娘穿的就是这样的嫁衣,我问他们能不能借咱们用一用,他们很爽快的答应了。”
小雯抚着面前的嫁衣,啧啧称奇,“这绣法,是苏绣吧,双面绣哎还是,还有这布料,好舒服。”
“对。”
被嫁衣吸摄心神的两人没注意天边的落日尚未落入地平线,便被骤然出现的血月取代,方才还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村民转眼变成咧着血盆大口,侧面挂着腐肉的诡物,动作整齐划一的往两个姑娘的落脚地前进。
“嘶,所以这俩位就是这么被咬的?那也没交代背景啊。”王胖子磕着瓜子,随意点评了两句。
“啧,等会儿,这不辨认着吗?你着急,你来!”吴邪双手一摊,素娟一送,摆在王胖子面前。
“别啊别啊,我开玩笑呢,这不是时间紧任务重嘛,咱先看背景嘛。”
“找到了,在这里。”解雨臣指着素娟大半面红字,“这里有些这个村庄的介绍。”
“这是个荒村,名字已经不可考,早年间也曾是最富硕的地域,后来地龙翻身,也就是地震,这里洪涝之后便是接连大旱,民不聊生,不知从哪儿流传了一种说法,只要献上适龄女子给神明,就能得到庇佑,来年定然风调雨顺。”
“这又是什么糟粕思想。”黎簇撇撇嘴,顺手从桌上捎了个苹果,在衣袖上蹭干水分,放在鼻尖嗅了下,方才犹犹豫豫啃了一口。
坐在另一端剥着橘子的黑瞎子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继续辨认字迹的解雨臣,又不着痕迹端详了黎簇片刻,直到视线被人无意挡住。
挡住视线给张起灵倒了杯茶的刘丧,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严严实实将黎簇挡住,还不忘背着手朝黎簇挥挥,提醒他赶紧吃完。
“不过,这里还有个有趣的东西,说是最开始,这个地方有个神明,长发如瀑,眉眼精致,有求必应,供奉也只收少许瓜果时蔬,偶尔收小鱼两三条,收得最多的一次,是只,黑猫?”
“不过后来,这个神明在地震前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灾害。”
“嚯,这要放玄幻小说里,指定说是这些人克扣神明,这是神明的惩罚;不过,也说不定,故事更加灰暗,这个神明死了呢。”听完解雨臣的解释,黑眼镜下巴往石桌上一撑,瓜子也不嗑了,认认真真的思考着玄幻小说的情节,又似乎意有所指。
“昂,所以呢?它这个嫁新娘的祭祀是个什么流程,地点在哪儿?”不知何时摸到张起灵身边的刘丧极为熟练的剥了粒葡萄,顺手塞进张起灵嘴里,似是曾经做过无数遍。
张起灵也没发觉不对,极其自然的低头衔住剥好的葡萄,习惯性的侧头将籽吐出去,又被人将籽接了过去。
对面的声音突然停顿,正吃着葡萄的张起灵嘴一顿,沉默半刻,故作镇定的抬头询问:“怎么了?”
“哑巴,你俩,以前认识?”黑眼镜摸摸下巴,看起来有些许的不怀好意。
“对啊,他是我学长啊。”刘丧翻出纸巾擦了擦手,托着腮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极为无辜单纯,“我刚才说过了呀。”
“但你……”
“哦,在家祖宗伺候惯了,顺手就剥了。”刘丧口中的祖宗是只有着白手套的小黑猫,他从垃圾桶边捡回来的,整日懒洋洋的,除了铲屎官,高冷的小黑猫谁也不理,就算拿着猫条引诱也无济于事。
“不先看看祭祀的流程吗?”
吴邪看着素娟,顺嘴问了句,“你怎么确定是祭祀?”
“很简单啊。”刘丧耸耸肩,扔掉手中的垃圾,拿了跟树杈戳戳被绑在树上呲牙的诡物,“这么大规模的东西,还都穿着嫁衣,不是祭祀是什么?虽然我不大玩游戏,但套路还是了解一点的,估计这次也是跟着祭祀流程走,发现问题,了解整件事的始末,事情绝对不是很简单呗。”
“如果事情很简单呢?”黑瞎子挑着眉逗弄小孩儿。
“出去了请你们吃火锅。”刘丧撇撇嘴,胸有成竹。
“行!说定了。”
拌着嘴的几人没留意栓在树上的诡物,突然流出两行血泪,严重损坏的唇瓣蠕动着,破裂的声带挤出些许难辨的字词:“pa…跑……快跑,不,不要听……坚,坚持,自我,不要同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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